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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尔抱起纸箱：“关于比赛，我已经向公司说明了缘由，是我急于求成，擅自利用并大幅修改了你的废弃方。”

待他来，姜尔已经把靠墙的小桌清理净了，杵在桌边抠着装杂的纸箱边：“闻组，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能跟你共事真的很开心。”

搭在自己腰侧的手没有挪开的迹象，闻雁书便伸手替郑乘衍住纸张一角，想起早上郑乘衍称呼他为“闻组”，他也学着对方拿职位调侃人：“郑首席，你怎么连采购的活儿都要包揽？”

“。”闻雁书也没回，放东西去卫生间洗手。

; 电梯间的架上换了盆栽，等电梯的空当闻雁书轻捻着应香气，净的空气中忽一韭菜饼的味儿，闻雁书回过，关戎又吃着早餐跟他碰了面：“早啊闻组。”

第50章 嗅觉失灵

门锁扣合，调香室归于平静，冬铺了一室，连靠墙的小桌也分到了一缕。

电梯到十二层停，闻雁书刚踏上走廊便远远看见站在调香室门徘徊的姜尔，他视若无睹，兀自掏钥匙开门，姜尔缩着肩膀戳在门外不敢跨一步：“闻组，我来收拾东西。”

本不打扰，结果郑乘衍伸手就把他往旁一扯：“卡都不搭理我了，你也不我啊。”

闻雁书无意偷看，但这个角度瞧什么都一清二楚，他垂着看郑乘衍在空白页最行中间写“购清单”，没被摁住的纸张时而微动，很影响笔尖勾畅笔锋。

闻雁书不吃他这一，该亲该摸的郑乘衍睡前在被窝里一件不落，现在真去坐郑乘衍上只会徒增他的加班时，到来陪着晚睡的还是自己。

事先没置碎纸机理掉，也是因为担心姜尔反咬一陷害他指导无方，所以为自己留条后路，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闻雁书骤然抬，似是没想到姜尔会这样。

把郑乘衍的杯洗净，闻雁书给换上了一杯温开，回书房时搁对方手边就要走。

电梯来了，闻雁书去后摁着开门钮，后面涌的员工把关戎挤到了轿厢角落，让闻雁书成功避开了话题。

用久了的电脑开机略慢，闻雁书的视线从屏幕落，定在了脚边的废纸篓里，那张假方昨天被他成了团，现在还躺在当中。

但上面空晃晃的，仿佛没有人使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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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你为我修改过的东方调方，我已经以你指导的名义上给企业了，到时候冠纳斐利的名称还是你的姓名，主应该会跟你商讨。”

闻雁书脱外挂好，将笔电掏来打开，整个过程置若罔闻。

他过去把郑乘衍的空杯端走了，冷心冷面：“你继续抱卡吧。”

卡被赶到地面后就不屑于坐郑乘衍的，正撅着趴书柜旁拨拉郑乘衍的腕力球玩儿，压懒得朝这边多瞧一。

恢复单独工作的日和之前相比没太大区别，闻雁书把全副力都放到新香方案上，这份方案在加密文件中存了好些日，到晚上靠在床，闻雁书终于敲最后一个句号。

鉴于他对企业的贡献，纳斐利大概率不会向他追究，但他只能加快速度把手上这份新香的方案和样品连同安全质检完整上，才能弥补他在这件事中犯的过失。

不往聊，只是不想被别人侧面提醒，关于纳斐利名声受损，手把手把姜尔带来的他同样也有责任。

他关掉发的电脑，端起空掉的杯到楼接喝，途经书房留意到里还亮着灯，郑乘衍正坐在桌前，左臂环着卡，右手翻动着一本文件。

“上就好。”郑乘衍关掉电脑，将文件合上放一边，摸过来个本摊开。

怀中空了，郑乘衍靠在椅背上，在书房的明灯冲闻雁书展颜一笑：“换你来？”

打开手机，他姜尔的像，指在键盘上几番敲打，落一句“好好成”。

闻雁书重新穿回礼仪的外衣，直视对方的双回了句“早”。

纸张响动，郑乘衍松开了文件，右掌在卡侧一拍，把猫赶到地面。

从一开始这个活动的评分就讲求了公开公正，评委对姜尔的作品不满，同为纳斐利的大胡却并没受牵连。尽如此，纳斐利的名声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害，姜尔引咎辞职既成事实，至于纳斐利要如何追责，谁都说不上。

大胡是纳斐利除姜尔外参与活动的另一个调香师，昨天午闻雁书在现场门外看到他的评分时便有了这预，今早意料之中在工作群里看到了主公布的这则消息，他：“嗯。”

闻雁书抓着手机的手松了又，该原谅吗，怎么可能，纵然不是铁石心，但他也绝非会为一两句认错而动恻隐。

闻雁书驻留脚步，倚在门边问：“你累不累？”

兴味索然的态度并没得来关戎的消停，关戎又：“那姜尔……”

昨晚郑乘衍问他这句全发自真心，他回赠的却是一份戏谑。

“听说大胡拿联合制香的名额了？”关戎消息灵通。

“这是节要给家里准备的东西，没公司的份儿。”郑乘衍列举详尽，从吃的到用的，从人的到猫的，因字大而洋洋洒洒写满两页纸。

姜尔已经退到了门：“闻组，再见。”

闻雁书思想端正，但架不住郑乘衍比卡黏人，被勾过去时他的跟装了应似的在郑乘衍上找准了舒服的坐姿，表面上还得佯装不不愿：“我有困，不能陪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