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中年人(2/5)

“不是我想，是我答应了你的提议，你不要扣帽。”

陈佳辰目瞪呆，怎么会有人前脚说过的话后脚就矢否认呢？望着周从嘉那一脸的坦然自若，女人甚至一瞬间产生了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了的想法。

谁料男人一把住她的膝盖阻止她逃跑，面不善地反复说：“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你把话说清楚。”

“我什么时候提议了？”

“我没说过。”

“什么时候耍你了，我才没那么无聊。”周从嘉搞不清楚女人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之前可是真的以为自己要输了，直到被通知去省里开会才意识到可能现转机，所以当时的他忽然无比暴躁只想宣。

“你找谁找谁，不用同我报备，反正我们很快就没关系了。”女人双手撑直打算桌，她已经不想再与周从嘉对话了。

陈佳辰被周从嘉间接

“不是的，我不是让你救。”陈佳辰摇了摇，一字一顿：“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而慕又是人之天，可是你……我不知怎么形容，嗯，那个，普通人就算能力有限救不了，也该表现人类应有的同与怜悯吧……别人悲惨的命运在你们里只是无关痛的谈资，这对于我来说是无法想象的……这太可怕了！这样的你让我到陌生……与我一起生活的，我不求他有多么厉害，但一定要是个温的人……不一定要像太一样温，像灯泡也可以——”

周从嘉沉默地打量着女人的脸，似乎在判断着什么。锐利的目光盯得陈佳辰都快发了他才问：“你叁番五次提离婚……就这么想离？”

一席话把陈佳辰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俯张开手臂，一左一右两个手掌同时狠狠拍在了周从嘉的脸上，稍作停留然后揪住他的脸颊使劲儿向外拉，拉到拉不动了便冲着他怒吼：“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是不是，说啊！给你留面你非要问问问，还倒打一耙，行，我告诉你，我就是要离婚，要离婚！没什么理由，我就是不想跟你过了！我的它死了，它死了，你懂不懂？冷血无的政治机，好好当你的孤家寡人去，你懂个的！”

“你是不是在装——”陈佳辰讶异于对方居然没听懂自己的话，不应该啊？她把手绞在一起，正：“事后王导责备王敦，王敦却说‘他杀他自家人，你什么事！’世人皆说王导宽厚，而王敦冷血无，所以——”

同？怜悯？周从嘉已经懒得辩解了。世间多少可怜人，他见得太多太多，早就麻木了。更何况他有更宏大更复杂的东西需要考虑，个的喜怒哀乐太微不足了，包括他自己都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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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周从嘉捂着闷哼一声，还好女人力气小自己才不至于上医院，不过这又痛又的觉让他的火烧得更旺了。

“你——”

或许是女人脯的起伏太大，或许是她咬嘴的样太可，周从嘉忍不住心猿意起来，又摸上了陈佳辰的脚踝，试图夹住微微起的孽。

“不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周从嘉脱而，随即意识到女人是在说自己手劲太大了，便收回双手置于腹，边整理衣摆边发言：“你前面说我提的离婚，那是虚假指控，纯属无中生有，我已经澄清了。你中那个所谓的我提离婚的大前提已经不存在了，你的理由自然站不住脚。至于你再前面说的我冷落你、想轨，更是无稽之谈！现在明明是你不愿意履行夫妻义务，拒绝合我正常的生理需求，这其实就是惩罚，本质上是一讨价还价的手段。我劝你有空整那些里胡哨的，不如直接说你的诉求，省得跟我搁这儿绕来绕去，你也讨不着好。”

“刚刚还自比虞姬、绿珠，你忘啦？绿珠要殉的对象可是你故事里那位杀了不少人的石崇，怎么，这就是你中的——温的人？”

“松——手，快、松手。”周从嘉龇牙咧嘴地挤几个字，钳住女人的手腕迫使她放开。他先是了几腮帮小声抱怨“别把给我扯松了”，接着抹了抹陈佳辰在自己脸上的唾沫星，最后居然伸把指尖的黏净了。

“证据呢？你说我提的离婚，你倒是拿证据啊？明明是你提的离婚，你与律师的聊天记录我还存着呢，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怎么你还想抵赖？过几天小和就回来了，不如让她评评理，到底是谁在挑事儿？是谁不想好好过日了？”

一席话逗得男人哈哈大笑，笑得角的细纹如同倒油的一样炸开。有多久没听到过如此清新脱俗的话了？尤其从一个40多岁的妇女中说，显得分外稽。

等发现自己的双脚又被拿去龌龊事，陈佳辰然大怒，想也没想一个使力重重踩了去，嘴里骂：“你上辈是公狗吗？动不动，呸！你在外面也这样不检吗？个老不要脸的，真是不知羞耻！”

几次叁番求不成，周从嘉的忍耐也快到到极限了，他一边着半半的，一边怪气地说：“你到底给不给我搞？你不给我搞我就去找什么小茉莉小玫瑰去了。你不想有的是人想，呵呵，你可想清楚了。”

周从嘉听不去了，厉声喝止：“你意思是我也冷血无？怎么，你觉得我应该去英雄救？那么多落难人我救得过来吗？”

不过周从嘉并不打算解释过多，毕竟在他的固有思维里，这事儿吧，讲究一个懂得都懂。用他的话来说，你陈佳辰有这个灵度那指不定比我还先明白，要是没有，那说了也白说，还不如把时间拿来有意义的事，比如上床。

然而就是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成为了女人愤怒的来源。她对有些事确实不，但对有些事又太，比如此刻，陈佳辰就是觉得过不去了，她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你——”陈佳辰觉得周从嘉简直不可理喻，这都什么人啊，自己正儿八经说事对方完全不当回事儿，满脑就是！

于是她默默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被这个狡猾的男人带跑偏。陈佳辰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嗯，你说没耍就没耍吧，纠结过去没什么意义……嗯那个，总之呢，你既然开了那个，嗯，我呢，没有理不答应你，毕竟夫妻一场，对吧……现在你工作上的事儿吧，尘埃落定了，那我们，嗯是不是、可以好好考虑个人问题了……嗯，我想想，财产怎么分我都没意见，反正我准备去给小和陪读了。总之呢，你有什么离婚要求我都全力合，够有诚意了吧？”

陈佳辰连连摆手急忙澄清。她才不想背锅呢，婚姻破裂的责任，怎么算都算不到她上吧？

不过女人几十年如一日保持的“纯真”着实令周从嘉啼笑皆非，望向被他的笑声得不知所措的陈佳辰，他勾着嘴角戏谑：

“你刚说的呀！”

陈佳辰被得生疼，她恼恨男人哪来这么大的劲儿，忍不住一脚踢在周从嘉的胫骨上并大叫着：“说什么？说什么，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前面说那么清楚了你还装什么？放手放手放手，疼死了，野蛮人，你快放手！”

也不知是茶还是升官的威力太大，都这个时间儿了，周从嘉不仅毫无困意，反而全于一亟待发的亢奋状态，哪怕这个渠是他最懒得应付的辩论，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住你住！”陈佳辰回过味儿来，恨不得撕了周从嘉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她咬牙切齿地吼：“我就知你在耍我！你早就清楚要升官了对不对？故意演戏给我看对不对？讲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看着我要死要活的呗？还考验我，呵呵，这么俗的手段也亏你想得来。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呵，你真是可怕，嘴里没一句实话！难怪你想离婚，憋了这么久早就憋不住了吧，正好趁早——”

“你自己说的，这个坎儿过去就向组织汇报，把离婚手续办——”

nbsp; 周从嘉何等聪明之人，他又冷笑了一声，反问：“说明了什么，我不懂，不如你来告诉我？”

陈佳辰一时没转过弯来，迷迷怔怔的模样引来了周从嘉更猛烈的攻：“我看你啊，压儿就不喜什么所谓的温的人，你就喜冷血无的，越冷酷你越喜——”

羞耻？对自己老婆有什么好羞耻的，这不天经地义的吗？周从嘉搞不懂女人在扭什么，拒还迎有必要这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