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我不往 第9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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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有很多平庸的恶人，可一定也有特别好特别好的人在，譬如音音，譬如有了音音的陆崇礼，譬如在这个故事中现过的很多很多人，如那个临城东卖豆的婆婆，让咱们的音音到了金陵都心心念念。如能弹山是山，弹是的青儿，有一天，她一定再不用弹山是山，弹是，她能在一张琴上，奏整个世界，不知那时候，音音该会怎样沉醉地听着。

这个世界平凡又荒诞，充满了琐碎平庸的恶，可也有一一叶的好，有刹那的光芒万丈，有山川日月，有星辰大海。

我喜音音。她得上大历朝这个绝聪明的探郎，她有来自她娘亲的天真与烈，烈着这个世界，着每一个值得她付真心的人。她又有殷家血脉育的女可能现的过人聪，像她的姨母——早逝的皇后娘娘。一场基于谋的被拐，是小小的音音不幸生活的，也是她命运的转折，是彻底跌落以至于陨灭，还是九死中求得一生。音音走了后一条，固然有幸运，也与她生命的韧，与她幼年即过早面对斗争有关。

她经历人冷，可依然能保持为人的底线，保有对这尘世的，我觉得她真了不起呀。

这里面有太多人让我喜，有无疾而终的让我觉得现实但依然难过，有不少人我隐隐能够理解他们的选择，只是理解并不意味着认同。有时候我会想，对于有些人，如果故事停在恰到好的地方，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故事，例如陆老爷和韩家小陆夫人，例如赵红英和她的青梅竹，只可惜，生活呼啦啦向前，不会停，生成坏死，最真诚净的开始，都保不住会变成一团糟污。而漫的一生中，始终心无旁骛于一人，才是真正的少数。

如果谢三公没有递上那枝桃，也许殷家二小真的会跟韩昱结为连理。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故事呢，骄傲的殷二小和玩世不恭明明喜却死都不承认的韩家二公——越喜越嘴，嗯，想想就觉得，遗憾的。我想，韩二公，一定会很喜音音这样的小女儿，把她抗在肩，可现在，他有的，只有绣刀和大碗的酒了。

旁边的人啧啧称叹，坐在其中的我们，知公主的闺名，谢念音，陆大人唤她，音音。

先皇后呢，她这样通透的一个人，却也会在幼年音音脖颈间留一行泪。她备成为拥有圆满女主的一切条件，可她生在殷家，注定成为皇后，到一个自私任的帝王旁边，为殷家博取生存机会。如果可以选，她这样一个人，一定既能拥有格外动人的，又能让遇到她的人格外幸福。真不知，那个打动少年殷家大小的，是谁家公，怎样一个人。而殷家大小，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拿着一位帝王的意，了皇后的她，后来，又见到那个人了吗？她是怎样淡然的表，或者微笑，或者漠然着一张脸，或者，或者她会上前无比平静轻声喊一声大人，问一句公务。

可更让人难过的，是那些尚未来得及开始的故事。

她的母亲那样骄傲，本该属于一个广阔的世界，偏偏陷于一人，陷于宅，打一场她既不擅也从一开始就注定输的战争，可却骄傲地不肯认输不肯喊疼，而音音目睹母亲所有不愿示人的狼狈和痛楚，过早看清人。随着先皇后离世，殷家衰落，到最后殷焱战败，我想，那段日，一个不大的孩，一定看尽了人的前恭后倨，看尽了人如何由面的人变成一副副嘴脸。

最后，向每一个读到这里的亲一声：夏安。

并且为了保住孙嬷嬷，保住偃月，为了能往殷国公府看一看饱受煎熬的外祖母，她要始终察言观，要学会咬住压，要学会低。

临城的陆老爷放纵自己的那一刻，之后后悔过吗？如果重来，他会走另一条路吗？不知你们怎么想，我想大约不会的，毕竟，克己是不舒服的，而放纵，是痛快的。陆老爷，得人中俊杰，可终归只是个普通人。陆老爷和他的填房夫人的命运，早已在陆崇礼一念之间，他会给他们怎样的结局？还记得最早的时候，陆崇礼的决心，让他们在望中腐烂，我想，这就是他们的结局。陆大人这个人，除了音音，没有人能让他哪怕有片刻的心。而音音，从来不会多闲事，她从不圣人，她只是努力一个有底线的好的人。

不过转想想，生活又不止，彩的东西还很多。菲尔这样聪明的人，一定能拿住她想要的，其他的一切。

音音说，她没有见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她确实没有见过，可她与陆大人的孩，将能见到。

说一句韩二的后来吧，很多年以后的后来，韩二见到一对糯糯的兄妹，那个红衣小姑娘骄傲又天真，像极了她的外祖母，那一天韩二大约会驻足很久很久，想起很多年很多年前的那一场日宴，想起那个背上红衣烈的姑娘。如今，他在苍老，而她，连苍老的机会都没有。不知，他是否会后悔，没有折一枝桃，告诉那个姑娘，他心悦她，一直一直。他会把前的小姑娘轻轻扛起在肩，扛着她摘一枝好看的桃，送到殷家二小的墓前，那里他当年偷偷栽的小树，已经得很很了。

三夫人喜谢三公吗？这对所谓的有人，到底有的是什么。我不知。

一个是孙菲尔，一个是先皇后。她们都是格外彩的女，有莫大的魅力，都上了特别好的人。可前者，她有为一博的勇气和能量，有与之风雨与共的品质。但她遇到的却是《白啸西风》里的那个难题：如果你着的人，却着别人，有什么法？没有任何法呀，这是菲尔再努力都没有办法的事儿。所以当音音提到她的慕时，菲尔说没有。在她把她的勇气和能量，用来博取富贵权势，用来为她的孩博取无需争气的人生时，就没有了。

突然很想奔赴那个世界，如果到那里，大约先会在临城东那个老婆婆喝一碗豆，好好看一看那座城。如果可以，也能奔赴繁华的金陵，尝一尝那对老夫妻的馄饨，听一曲青儿化境的琴。然后呀，坐在茶馆里，听人说一说当朝首辅大人，也就是咱们的驸爷——曾惊艳整个金陵的探郎，和他的夫人，恩相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