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鼓励教育(2/2)

原来小说里写的不嘴是这么回事。既然是知心之人，好像他就该懂她说不的言外之意。可就像她思虑重重，他面对她变幻莫测的心，又怎样时时拿得准？人总不能只靠猜，靠去。而他总是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将这些本该明白的事告诉她，像在课上一遍一遍调被遗忘的知识。他是在教她怎样去。泪盈满眶。她怕自己的哭又害他误会，支支吾吾：“不是……我没有不开心。你也不来哄我，我是说那天。”“我知，我知。”他轻止住她的，又要安抚张的躯，她的脚踝，手脚似怎样都不够用，恨不能有百八十角，“什么都不解释也没关系的，小钟有小钟的表达方式。”“什么？”领边的结扣一粒粒解开，失却束缚的脯霎时间随的摆动汹涌颤。她还来不及挡住秽的场面，腰边的扣又连番失守。旗袍终于像一片薄薄的布缠在边缘，刺绣暗纹朦胧得好看，似她一般浸满意，细看却是冷淡的光泽。知觉只剩的冲撞，带着将落、连绵不绝的回响。他又不自禁咬她的耳朵，贪婪地吃到脖。她才有几分动，这会又有些烦他黏人，上气不接气地提醒，“你轻，明天……还要去学校。”这话不知哪里激到他，又或是她太轻信男人上时的理智，他反而不领地怪气，“那你去跟学校睡觉好不好？”牙齿重重咬在布满神经的。太过密集的痛觉化成彻骨的酥麻，连脊背也被掀去一层。他对她的反抗了若指掌，一早预判她的反应，将两只细弱的手腕吊起，用丝袜捆在。很难说她是不是故意。恰到好的暴力和掌控是可的调。他好像将此当作对付她的非常手段，不敢轻易使用，她需要给他找这样的借。“发什么疯？再我要闹了。”小钟恢复神，也佯作发怒。但他笑着将把戏识破，额抵着她悄声耳语，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想要的小钟和平时不一样，我觉得到。”“你今天是不是有得寸尺？”他举起另一条丝袜威胁，“说好听的。”奈何丝袜不像绳，自带的弹很容易让人挣开。她趁他得意忘形，猛地起推了一把。他揪着她，两人一到地上。她的脚踢到茶几的棱，吃痛。他垫在底，似左左右右磕到更多地方，眉皱，忍得苍白。男人糙厚，小钟不相信这程度就伤得到他，说不定又是诱捕小钟的新型陷阱。她眯起一只，手指自半的膛勾到肚脐，冷冷问：“既然痛，怎么不叫？”“你又不心疼我。”“我也很痛。”小钟是被破就死不承认的，一急就将刚才他咬她的方式原样还在他上。大钟和她一样吃不吃，各自的棱角撞在一起不能相让。她还记得上一次自己坐在上面动失败得彻底。倒不是姿势多难，而是她动比起他来实在有些无味，不够，像在活。这次就更迷茫了。排除掉已知的错误选项，她几乎不知所措。好斗的心却推着人逞到底。她明知自己得很糟，就霸地蒙住睛不让他看，虚张声势地威胁、扮凶，死命住他的肩，似摆一没有生命的等手办。他倒好，脆舒舒服服地躺平挨，时不时发撕扯的轻唤。因看不见上半张脸，他的表只得由型来传达。绕的红痕未曾消去，却变得更刺，像是被欺凌而留的刺青，随的动舒卷不定，又将平时没法在这张脸上见到的张力，折磨或恣肆，矛盾或挣扎，全合在一起。她鬼使神差把手指他的嘴里。与此同时，他的放松来，驯服于她的指引，不再作对。完无间的迎合正中红心。她知接来才是放手大的好辰光，心境忽是大彻大悟的澄明。这不是偶然，而是从她见他第一，就料到他天放，有如斯夜。只是见他狼狈至此，难免生很复杂的绪。她自然想看他堕落，比谁都想，但也比谁都心疼难忍。叹息的风落盖在脸上的茶丝袜。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样一定不好看。妆一把一把地抹了，发将散未散地斜坠，旗袍卷成布条不能蔽，比盖弥彰的趣衣更不成统，侧扣开至腰间，大半个凉飕飕地在外面，私相连的分却，她将裙片掀起来，告诉他那里有场隐秘的夏天。“现在我也是娼妇了。你要跟我吗？”他所有筹码宣告完败，颇有几分青于蓝的慨。然后，一更大的惊惧将两人笼罩。盛开在黑暗中的白昙像一场太雨，摇落了皎洁的。电光闪烁。她亲吻他，宛若拭蒙尘的梦想。。好几次，她错觉自己在画一幅穷尽命都无法完成的工笔画。枯的盘，陈墨和烂木的气味。他有些害羞地说，今晚她得很好。小钟难以置信。就算这不是鼓励教育的一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也不作数。然而，当她洗完澡摸回卧室，却发现猫猫裹在厚被里，只一个脑袋，一动不动，像横在地里的萝卜。她一来，视线就寸步不离地追随着，仿佛真是被折腾怕了。他的中烟波浩渺，倒映着漂漂浮浮的小人。这示弱未尝没有讨好引诱的意味。这男人她最清楚不过，看得神里暗藏的劲。她故意在他睡的床边坐，“让让。”“你不是一直睡靠窗那边？给你留着呢。”她眯着找茬，“你也没问过我想睡哪边。现在我说，我要睡这边。”猫猫快地挪到另一边，她还来不及趁偷，他又故技重施地卷成条，不留一破绽。小钟沉被里，贪婪地满他的余温，又闲不住地冒来，面对着他裹成一个样。大瞪大。木人抓木人。她先沉不住气，“你还要不要继续？我衣服都脱了。”“我也没穿。”小钟屑屑地使，“那还不赶过来？”“你过来。”语声逐渐飘逸，尾音擒故纵地旋转。“你以为我这么容易上钩？不可能。”“一起。三、二、一……”倒数结束，两个人都一动不动。时间像是坏掉了。“哼，看吧，我说什么。果然想骗我。”小钟气得想命百岁，要持不懈熬到他老去，嘲他变得又丑又笨，看他还敢不敢有那么多坏主意。——另一幸福的觉恰好相反。幸福意味着圆满，人生停在这里刚刚好。尤其是的时候，她时常想，要是这样死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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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古代，一封信兜兜转转走过了天涯海角，才迟迟地传达到过期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