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2/2)

将重伤的袁志送往后方，陆旋心中怒火夹杂着恨意，带领军队攻势更猛。

征日弩箭尽，挥刀在敌军中拼杀，听到边战士喊着援兵到了，却迟迟不见他们行动，中嘶吼，双恨得几滴血。

来自西南的罴兵立足未稳，孛哈库不想给他们重整营盘的机会，当即率领八千额真发起冲锋。

还有陆旋亲笔写的一句话：“畜生就是畜生，还是阉了的听话乖巧。”

纵然意志顽，到底是凡胎，罴兵在火炮的冲击阵型大，死伤无数。他们本就经过途跋涉，此时又累又饿，终于支撑不住，溃散开来。

北蛮的火铳、大炮，都是过往从朝廷军队手里缴获的。他们掳走的工匠、炮兵被重金收买，替他们纵火炮，反过来攻击朝廷军队。

一名士兵将盒呈到孛哈库面前，震怒中的孛哈库暴将盒打开，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对血淋淋的球！

另一路牵制了撒都海，这使得陆旋带领的队伍得以顺利夺城，这场攻城战持续了两日，总算尘埃落定。

征日抱着失去一目，的丈夫，目之所及，是将命付与她的族人。

陆旋后槽牙几乎咬碎，眸沉，面沉似铁。他一把朝仪刀，冲门外。

在这场奋战中，袁志中数十刀，被抬回来时只剩了一气。他中吐着血，一一呛着血沫，大睁双目到找寻陆旋的影。

但这回他们并非是使用骑兵冲锋，而是火炮。

他没有任何言语，征日也无声注视着他。

城中遭受压迫的汉人无不为朝廷军的到来呼雀跃，被蛮人占据多年，终有一日回到兖朝，是为归正人。

“住！”孛哈库吐一句蛮语脏话，揪着他的领，劈盖脸几个耳光去，那随侍当即鼻血，脸顷刻间红起来，几乎昏厥过去。

增援的罴兵先一步抵达，撒都海也了反应，派遣孛哈库带领两万人前去突袭，防止两支队伍汇合。

罴兵损失惨重，他们都是一同大的手足兄弟，陆旋送来的赏格与抚恤被抛到一边，在行辕外放声悲泣。

但乎意料的是，额真连续冲杀三次，都未能冲破罴兵敌阵。在征日指挥，罴兵训练有素，结队成阵，手中毒弩不断，战之不退。

他们为了疆土，千里迢迢前来增援，怎么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陆旋正式决定发兵收复怒城，布防的兵力随意调遣容易导致布防现缺，因此他决定，从别调来增援。

袁志再也不能忍受，宁愿背负不听从指挥的罪名，行带领左翼队冲战局。

一边跑一边大喊：“铁羽营奉上！”

四千余人的罴兵折损大半，即便如此，还得继续军。

陆旋闯黄韫府上，亲手斩他的颅，就这么拎在手中，一路滴着血，送到征日面前。

陆旋拨开人群，单膝跪在他边，看清他现在的模样眉锁，痛苦地闭上双。

何承慕领了任务，一顿快加鞭，趁夜跑到敌营前数十丈，扔盒就往回跑。

他将一个盒到何承慕手里，嘱咐他务必送到敌军帐前。袁志刚透自己想去的意思，何承慕一把抢过盒：“我去我去！”

旁随侍义愤填膺：“将军，他那哪里是阉您的，分明就是阉……”

孛哈库中燃着怒火：“我一定要踏破边境，让他们付代价！”

两日后，陆旋亲手阉了那匹宝。

怒城收复的消息传回都城，陆旋的奏疏中大半是为西南援军请功的。皇帝的回复很快来，赏赐绝不拖延，立即给将士们分发去。

但陆旋心中没有丝毫喜悦。

照陆旋的计划，兵分两路，一支队伍对战城迎击的撒都海，另派人攻上城墙，占据，形成两面合围之势。

与此同时，受陆旋指挥前来支援的主将黄韫带领万余看着西南罴兵浴血奋战，却心中有所私念，驻足不前。与他同行的袁志急得不行，拼命促，黄韫却不为所动。

鸠格目中一箭，差掉落，但他死死抓着缰绳，用力将箭矢，继续厮杀，浴血的模样望之骇人，敌军竟不敢靠近。

有限的火炮弹药用尽，这时候，才见一旁观战的黄韫才带兵投到战场中，加速这场战斗的程，生擒大将孛哈库。

“唉！”孛哈库大掌一挥，将盒拍翻在地，球落，愤怒到极致，发几声发的怒吼。

悍如许的女人，想到自己一众族人兄弟手足，竟然因这样卑劣的小人而死，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

何承慕看着，他已经相中好几匹了。

“闭嘴！你给我活着，活去！”陆旋又惊又怒，看着他无完肤的无手，连搀扶一把都不能。

袁志嘴角扯了扯：“将军……将军，我已经值了。我参军就是为了建功立业，跟了你，打了那么多场胜仗，先登、夺旗……咳、咳咳……陷阵、战将，能立的功我都立过了，这辈，还剩什么？值了，值了，我死而无憾！”

耳边没有一个人说话，有的尽是哭声，形成另一形态的死寂。

孛哈库被外面的动静引，立刻抓起弓追来，可惜何承慕跑得太快，一片箭矢落地，未中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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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熙六年，八月。

在敌众我寡的况尚且如此顽抵抗，可见这支队伍之悍。孛哈库只能率撤退，但他们的攻并未结束，当日黄昏，再度发起了第二攻。

陆旋写给班贺的信中，提到了战事中敌方用到的火炮。

收到他的信件，叙州总兵骆忠和组织起一支万余人的军队前来支援，由其中就包括由越泽女人征日带领的四千罴兵。

现在战斗正激烈，贸然上前只会无端损失自己的兵丁，倒不如再等等，待双方分弱，再击也不迟。

陆旋抬手在那匹骏拍了拍：“拉去，这么好的不留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