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2/3)

记者们爆发阵阵笑声,闻老板还是这样诙谐,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刘梦麟活像一拳打在了棉上,偏偏还发作不得。

时代的动、战火的阻隔,让她们多年来聚少离多,此番重逢,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泪。

三人都觉得对方老了,却不约而同为对方到骄傲,老去的痕迹是岁月留给她们的礼,更是成熟和智慧的勋章,这些年来,三个人一直在各自的行当里奋斗,从未辜负当初邹校的教诲。

记者开始提问:“闻女士,行多年,有人对你的为人大加赞誉,有人对你的品行嗤之以鼻,例如黄金影业的刘梦麟先生,不只一次公开说你是险小人,黄金迁来香港之后,更是死死咬着秀峰不放,对此,闻女士有什么看法?”

燕珍珍,当年外系毕业之后,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天赋,从此专心写作,畅销书了一本接一本。

“她在家里睡大觉,上月拿了一个小说文学奖,天天应酬可把她累坏了,她说她一年之不会参加任何晚会。”

她是泪说着这些话的,台一片寂然,这话动了很多人的心弦,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各自的难题,但也许生活的答案一直在那里。而且,大家都知几年前,闻亭丽为了纪念她的母亲,曾拍过一名叫《红粉骷髅》的影片,是半纪录片质的,反映旧社会女惨状的电影,上映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少人是哭着从电影院里走来的。

晚会开始前照例有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朋友们陆续在台第一排座,坐定后,一个个都欣地看着台上的闻亭丽。

但正如陆世澄那一晚所说——神力量不会湮灭。

几人都笑起来:“月的脾气一也没变。”

,闻亭丽看到晚会名字,打趣着说:“我还没打算息影呢,要不先叫‘闻此半生’吧。”

闻亭丽陡然沉默来,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张张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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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亭丽回望着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集。

再抬时,她中闪现泪:“我一生当中要激的人很多。慈心医院的邓毅院、刘向之护士、地国组织成员厉成英——她们既是抗战英雄,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解放前,她们曾在我最困顿的日帮助过我,我一辈激她们,但要说对我影响最的——还数我的母亲况秀珍女士。你们都知的,我的母亲是一位旧社会被卖到院的可怜女,费尽千辛万苦才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但自从我记事起,从未见我母亲皱过眉,也从未见她抱怨过生活,在她上我学会了一件事:不要为过去的事懊悔和憎恨,也不要为明天的事而担忧,只把手里的事一件一件好,人生的难关总会趟过去的。”

沧桑岁月,在她心上刻了一刻的痕迹。一分人逝去了,一分留来了。

黄远山找过来了:“闻亭丽——”

她在后台见到了一多年未见的好朋友,赵青萝,如今已是知名大律师了,昨日刚抵达香港,计划与刘亚乔合办一所律师事务所。

“黄,那天我们去秀峰在上海的遗址转了转,当年被日本人一把火烧了,如今说是要重建一座博馆。”

为了缓解这沉重的气氛,有位八卦周刊的记者笑着转移话

闻亭丽莞尔:“我对刘先生只有一句话:他对我有知遇之恩,他怎么说我我都不会计较的。”

“闻女士是1937年来的香港吧?听说你一来此地就积极重建秀峰,还联络本地的大学把沪江的学籍转到这边来,一边念书一边创业,香港沦陷后,你和黄老板又带着一帮员工迁去重庆,胜利后再辗转回来香港——在您的人生履历中,我看到了一个字:不屈。想问问闻老板,这不屈的神是源自于何?您这辈激的人是谁?”

这番话,让黄远山突然就崩溃了,想起那段悠悠岁月,想起多年来秀峰经历的风风雨雨,在众人前哭得像个孩

这时候,一个圆脸短发的中年女过来找闻亭丽:“闻老板,记者招待会开始了。”

她是丁小娥,秀峰最勤奋的人,经过多年苦学,如今的她,不仅学会了一利的英语和日语,还顺利拿到了本地商学院的学位证,目前是闻亭丽最得力的助手。

“是是是,将来就是况医生了。”想起当年的事,三个人又哭起来,筱文在旁边抹泪边说:“当时都叫她们务实三侠,瞧瞧,这么多年没见,还是一团孩气。”

还好都过去了,等到黄远山恢复,燕珍珍问:“月呢?今天怎么没来。”

“听说小桃考上香港大学医学系了?”

闲聊间提到邹校,抗战胜利后,陆世澄和闻亭丽想把她老人家接来香港养老,可邹校持要回上海继续教书,前年,她老人家在自己家里溘然逝,走得很安详,去世后无数学生前去相送。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年闻亭丽和陆世澄曾数次回去探望邹校,倒也不算太遗憾。

“是,不过待会她来了,你们别再当面叫她小桃,人家现在叫况伟航。”

众人看见黄远山,一窝蜂迎上去,黄远山明明才四十多岁,却已是两鬓斑白,好在她的神举止,还是那样年轻洒脱。在电影行业耕耘多年,如今她已是享誉影坛的大导演,去年携玉佩玲去参加欧洲电影节,如愿搬回来一座导演奖和一座最佳女角奖,业人士提到黄远山,都把她视作行业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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