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chu现了(2/3)

我继续推脱:“我国主要是为了逃避国的生活。”

他是个脆利索、直接朗的青年人,上还颇有些侠般的少年气,我想。能睡到这人似乎也不错。

“可我是认真的。”他继续堂而皇之地说,“我需要用我的表达来让人们看见我。”

一包烟,一支笔,一沓草稿

原本想要准备的开场白被他一句话扼杀在摇篮里,我脑一时宕机,开不了了。

“好久不见。”我脱帽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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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要开始生活了。’”我快速地看着1997的信息弹窗,面无表地念说:“‘所谓生活,意思是:去,去创造,并最终一起燃烧。’”

我一脸愁苦,“那拍摄成本不就更了么。”

付为筠哈哈大笑,伸手就拉起我的胳膊,揽过我。

付为筠是那典型的有志青年——拿着一笔十分有限的、从爸妈那里要来的钱,报考一座世界知名学府的导演专业。他穷困潦倒、野心,一边为了打折三明治在夜晚步行奔波,一边抬起看着遥远的天际线,渴望在一个领域建立自己的事业。而遇见付为筠时的我很寂寞。

“求包养的姿势可不是你这样的。”我貌岸然地评说。

毕竟,这不要脸的邀约通常比较适合说在最前,因为一旦谈天说地,再提这类邀约就未免显得虚假意、居心叵测。最后我只得忿忿地说:“你他妈的才要尽人亡了。”

我猜也是这个原因让当年在国外的我考虑与付为筠一起生活。

“一直到你今天给我发消息以前,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

“可我是学导演的。”他臭不要脸地说,“拍片我是专业的。”

他说他见到我第一时就觉得我们该是一路人,并且在听我两杯酒肚后和盘托了我那漫关系史以后直拍大——你这经历太了,王飖,你生来就是要演戏的。我听得直乐。然后付为筠就过于效地在一个本该接吻的时刻掏了一个本给我。

“王飖,好久不见。”只听他放手,郑重说。

“……”

他穿着在片场最常穿的那件土的工装夹克,没有刻意扣好衣襟,里面一件黑t恤,是工装,板鞋上的鞋带起,显然已经旧了,倒是不拘一格。

江恩是被付为筠拉来的第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先我一步被他过迷魂汤的冤大,跟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就用一钦佩的神看我,并且试图帮助付为筠来一起pua我——“为筠看得上的人不多。”我嘴里始终无济于事地抱怨着“那可不见得”,却终究还是被他们架上了车。

这次,不用1997再抛一个分支任务折腾我,海量信息涌我的脑,我于是知我跟付为筠一起混过一个夏天。

我被他一句句自我中心的胡扯带了沟里,不禁反驳:“你一个十八线导演能被什么观众看见。”

自从这个煞笔游戏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言即既旨,不欺瞒我。

“因为这是他的‘梦想起航之地’。”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发,“至少以前他是这样告诉我的,这是他攒钱买到第一个相机以后拍的第一张照片的场地。”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在这本应青梅煮酒的当,我惊叹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吊车尾学生的胆大包天,而他则震惊于我居然真的是个无大志的富二代硕。“老的每一分钱可都是老他妈的辛苦卖赚的。”我嘟囔说。他不以为然,“——给我。”

我不禁退后一步,盯着他的睛,辨别这其中的意义,最后惊讶地发现他的歉竟然是分外诚恳的。

我们当时东拼西凑的电影被付为筠敲定名为《河》,我说着这象名字的小成本文艺电影每年都有一大摞,不会有人想看的。付为筠说我大错特错,“而且我们这可不是普通文艺电影,我们是拍犯罪故事的。”

“演个。”我皱眉推脱:“我是学戏剧理论的。”

可结果还真就是我让付为筠在我家住,并把我辛苦卖赚来的存款拿给他去左支右绌地组建团队了。

“你看起来就像上要尽人亡了。”付为筠一望向我,眉皱得愈,不客气地说,“而且我明天上午还要去跟试镜,你可别想今天晚上我。”

付为筠却回答我:“我的片里的每个镜、每句对白都是我——我的意志,我的选择。我总有一天会到的。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看见我。”

「我更加好奇您为什么确信您的攻略对象会在河的这一与您相会。」

简单来说,在国外读书期间我付他钱,他被我,而我给他指导作业、买菜饭、打扫卫生,兼职谈天——听起来像个冤大的事,但是我和付为筠的关系没有那么浅薄。我们只是聊得来,凑巧我有钱,而他喜我。

而就在这时,我抬只见一个年轻人压着帽檐匆匆穿过艳歌,从远走来,皱着眉,“这都唱得什么玩意儿……”

一位如今也算颇有名望的青年导演,竟打算在这里见我。

岸边一排生锈的护栏歪歪斜斜,栏杆方是被反复冲刷得斑驳的混凝土台阶。

付为筠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鼓着掌,“说得好。”说完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说得好。我正到疑惑,他就陷伤似的,“你那时也对我这样说。”顿了顿,他又抬看我,一字一句清晰、真挚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涨得不,时而拍打岸边的青苔石面,溅细小的,远有几个年轻人手拎啤酒瓶笑闹走着。踩跟鞋的女生唱起歌,穿短裙的女孩醉醺醺地转了几圈,往河里扔了个酒瓶,旁边的男生正大呼小叫着什么。我总对别人的谈话充满好奇,走近,听清那女生唱的是首,呃,经典影视作品中的乐: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女儿?虽然曲调唱得荒腔走板,节拍倒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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