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晚青妤曾给亲王府写信,请求补给些银钱,可信送后,杳无音讯。这几日,她开始发烧咳嗽,连床都不了。

父亲与兄去世后,她一直在追查凶手。可她一介女,又已嫁,钱财与能力皆有限。这半年来,她东奔西走,只查到些许蛛丝迹,反不如付钰书告诉她的多。

他什么都好,唯独执拗,曾因与父亲闹矛盾离家走,一走便是两年。两年间,他虽多次回京,但每次停留短暂,与晚青妤也只是匆匆一见。

然而,他们成婚两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上次相见,已是半年前的事。如今,她甚至记不清他的五官,也想不起他这个人。若非前几日付钰书提起,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个夫君。

自上月起,亲王府便无缘无故断了她们的银钱。玉儿曾回京城一趟,想问问究竟,却连亲王府的大门都未能去。

躺在床上的晚青妤微微动了动,目光投向窗外。晨光透过窗棂洒,映得整个房间明亮温,令人心一松。她发涨的太,无声地叹了气。

晚青妤素来无无求,对吃穿用度不甚讲究,平日与玉儿些瓜果蔬菜,倒也勉维持生计。可一冬,没了瓜果接济,银钱便捉襟见肘。如今她这一病,连抓药的银钱都没了着落。

付钰书中的萧秋折,是她的夫君,亲王府的嫡,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大人,他才华横溢,容貌俊朗,手握重权,是亲王府的

父亲与兄的离世,给晚青妤带来了大的打击。半年来,她日夜担惊受怕,彻夜难眠。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天,却又突然病倒,亲王府那边又不不问,实在令人心寒。

付钰书,那个与她一起大的温贵公,外游学两年归来,一跃成了京城里有名的探郎。他书香世家,相貌俊朗,文采斐然,赋有风趣,又极会疼人。十四岁便在京城享有盛名,喜他的姑娘无数,可他心中只有晚青妤一人。

近来,付钰书的话总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挥之难散。或许是在这山间住得太久,她已失去了对世俗的判断力。付钰书所言,真假难辨,她却忍不住反复思量。

“小。”玉儿甫一屋便轻声唤。她将盆放在盆架上,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丝窗,让清新的空气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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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每日愁眉不展,扒着那打细算,想着如何省一碗汤,如何为小添件新衣。可银就那么,再怎么算也不够用。

玉儿去早饭,晚青妤坐在椅上,望着远的山峦,面苍白,满忧愁。

,转了东房。东房虽不大,却布置得温馨雅致,屋中瓶里着几株刚开放的迎,为这清冷的早晨添了几分生机。

玉儿知她为难,轻叹一声,不再多劝。她为晚青妤洗完,又为她梳了发,扶她到屋门新鲜空气。

或许她们离开太久,门官已不识得玉儿,将她当作陌生人打发了。晚青妤虽是亲王府的夫人,但两年来,亲王府给的月银并不多,勉够吃饭和买书,连

玉儿轻抚着她的背,忍不住劝:“小,实在不行,咱们回一趟晚府吧!如今连看病的银钱都没了,您不能再这样熬去了。附近的邻居,咱们都借遍了,大家日都不宽裕,玉儿也不好再开了。今早我门时,王婆婆见了我便躲,想是怕我再向她借银。”

晚青妤名门,父亲曾是位权重的太保大人,大哥是中过状元的准驸,二哥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一家人皆位,享誉京城。

自去年父亲与大哥外办事惨遭杀害后,晚家便家中落,祸事频发。如今言书堂事,正值危难之际,她怎能再回去要银

晚青妤这次病重,家中银钱耗尽,首饰当尽,连养的两只大鹅也卖了,却仍不够看病。不知是病重,还是大夫医术不,药吃了不少,钱也光了,病却不见好转。

玉儿急得巾为她脸,又劝:“晚家如今虽有些难,但小有难,家里人定不会不。毕竟是娘家,总比亲王府亲近。小,不如让玉儿跑一趟晚府?”

晚青妤扶着玉儿的胳膊,缓缓起,刚站定,便觉一阵眩一晃,又跌坐回床上。她一张俏脸通红,低垂,毫无神,嘴裂,短短几日,竟将一个姿容秀、红艳的人熬成了这般憔悴模样。

晚青妤闷得慌,燥,脑袋昏沉。她抓住玉儿的手,低声:“玉儿,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我不是不想回晚家要银,只是……如今二哥的言书堂被皇家查封,四弟又被赵家那老东西缠着不放,他们自难保,我帮不上忙已是愧疚,怎能再添麻烦?”

可祸不单行,父亲接连遭人陷害,前年与大哥外时不幸遇害,至今凶手未明。

添置新衣的银钱都没有。

玉儿开好窗,走到床边,瞧了瞧她的脸,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忧心忡忡:“又开始发了,这可如何是好?这都六七日了,怎么一直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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