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我哪有不听你话?”我边和莫寥理论边往他碗里夹了两块糖醋排,“但是我也得有自己的主见啊,我总不可能一辈都得听你的。”

我叼着烟伸过去,和莫宁嘴中的烟相抵,她燃打火机,我俩同时燃香烟,又同时烟,之前我从未发现,和人同频率呼会有如此奇妙的觉。

“他在闹别扭呢。”

这顿饭吃得不太愉快,问题在我和莫寥上,这是我们之间的老病:难以沟通。夫妻缺乏沟通的场就是离婚,朋友缺乏沟通的场是绝,但我和莫寥怎么着也是被神明认证的关系,只能跟他好好磨合。

“不用劝他,”莫宁往空盆里掸烟灰,这是他们家台上唯一一个盆,用来当烟灰缸,“小勇,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没有你那么伟大,我们只是于自己的心——私心。”

“我不想你受伤,更不想你死。”

那莫寥是于什么样的“私心”呢?其实我大概能猜倒是由于我死去的父亲,当时我正在叛逆期,总觉得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这置已经算是我们典型的地域特:一个忙于工作几乎不着家的父亲,一个任劳任怨辛勤付的母亲,以及在对这个家的困惑甚至是怨恨到痛苦的孩

“我以前确实不烟,”莫宁边说话,边往外烟,像是魂魄从中四散而逃,“现在太累了。”

“不然是哪样?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满?”

“我确实不希望他死,他是重要人证。”

莫寥恻恻地盯着我:

我赶向莫宁求助,莫宁意味地一笑:

我真是服了莫寥这死小孩,怎么说话能这么让人不舒服,我忍不住争辩:

“我记得你以前不烟的。”

“我哪有这么说?阿宁可是在这里听着的,让她评理。”

莫寥把碗里扒饭,我只能谄媚地给他夹菜,把他的饭碗装得满满当当。

“咳。”

怕死不了我们这行吧。”

莫寥俨然是老训儿的架势——虽然是二十岁的老和三十岁的儿

,不说了。”

我突然一阵心虚,垂不去看莫宁的脸:

趁莫寥洗碗的间隙,莫宁示意我到台跟她谈谈。

莫宁悲伤地注视着我:

然而除了家,父亲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人就是如此矛盾。

闻言米糕立刻化作一闪电光速跑开,这势利鬼。

其实我一度想放弃这份工作,比起父亲的死,我更无法接受的是父亲为之付生命的正义被如此残忍地践踏,我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然而若是没有这份职业的特殊,则更加无法碰真相的心。

莫寥刻意至极地咳一声,打断我和莫宁的真时刻:

莫宁从袋里掏一包烟递到我面前,我摆摆手,戒了,莫宁将信将疑地眯起,真的?好吧,盛难却,绝不是我自己想

“我也是于私心想要继续调查去,我和父亲不一样,他想挖福贵园背后更大的谋,我只是想为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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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发,最多三天。”

“怎么,我让你到很有压力,想要甩掉我?”

气候反常,夏天一年比一年,空气都得不动了,令人到阵阵闷窒。米糕翘着尾狂蹭莫宁的小,极尽谄媚,莫宁脚尖抵着它脑袋:

“我知——”

“你昨天刚吃过,今天没有罐了。”

“三天能解决小顾?”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是不是在唬我们?

“我理解你,”莫宁搭上我的肩膀,“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只是以朋友的份担心你和阿寥,不会阻拦你,本来人活一世,有意义的仅仅只是那么几个时刻。”

“你不听我话。”

我忽然觉得特别对不起莫宁,莫家弟相依为命,若是莫寥因为我又了什么意外,莫宁该怎么办?虽然没有谁是离开谁活不去的,但终归离别的痛苦是由活来的人承受。

“对不起,我也不想把小莫弟弟卷来,你也知他脾气,要不你劝劝他,”我苦笑,“也就只有你能说得动她。”

“仅仅是这样?”

“解决不了顾还,我可以解决你,”莫寥冷漠地讥讽我,“你一一个‘小顾’,看不你还念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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