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章节,请勿dian击!!!(1/1)

只是转眼,两人就一周未见了。

这时间说长也不长,与之前方泽坤成月的不回家根本不值一提。但方泽坤那被工作霸占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缝隙的内心里,难得地像被蜜蚁一点点啃食了一般,有了豆大点儿的空隙,酸酸的。

他想阮承了。

想他亲手煲的永远热乎乎的汤,也想他在床上永远异常配合的纤细腰身,想他红通通的含情却克制的眼神。

方泽坤难得被勾起情愫,他想来找阮承,给他一个惊喜。

但这满腹的柔情却被阮承那一句话赶得一干二净,他现在只觉怒火中烧,的独占欲令他发狂。

方泽坤的双目赤红着,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急剧攀升。

他从阮承口中,听到了别人的名字。

在方泽坤的认知里,阮承不过是过来散散心,玩闹一番。阮承嘴笨,不会与人交际,又没什么特长,如同路边一根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野草,除了他身边无处可去。但方泽坤没想到阮承这么快就在这里认识了新的人,他仿佛真的要抛却前尘过往,留在这个chaoshi的、能听到小贩推车来回着卖东西的、慢节奏的城市中消磨时间一般渡过余生。

这与方泽坤的预想完全不同,好似脱轨般的失控让他难以接受。

阮承一步步后退,方泽坤则半步不离地逼近着他。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阮承被困在方泽坤与餐桌之间,他步幅不稳,几乎下一秒就要栽倒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你在叫谁?”方泽坤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

阮承眼中满是戒备,他死死盯着方泽坤的身后,随时做好将要逃离的准备,他冷着声音道:“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方泽坤的声音抬高了一些,他挑起眉,瞳孔中能看到隐约的火光:“我是你的,是你的丈夫。”

现在再听到这两个词,阮承只觉得好笑,他兀自向后退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同一只受到惊吓而炸毛的刺猬,手指则在餐桌上慌乱地摸索着。

抑制剂,抑制剂在哪里?他记得他就把抑制剂放在桌子上了。

阮承焦急地寻找着,急剧侵占性的信息素太浓烈了,以致他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起来,脸上泛起不自觉的嫣红。

自从上次方泽坤强制他发情以后,阮承就准备了大把大把的抑制剂,摆放在家里的各个角落。

什么骨骼疼痛,浑身无力,高烧,发情期紊乱,身体机能下降这些副作用阮承通通不在乎,他就算是顶着破烂的残缺的不能自理的身体,也不愿被方泽坤那样粗暴的控制。

他是一个,但他首先想活出个人样。

豆大的汗粒从额侧滑下。

终于摸到了!

阮承把针筒紧紧握在手里,他一直如同踩在了软绵发泡的棉花上,现在总算有了在实地上的些许真实感。

阮承惨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抬起头直视着方泽坤,眼中满是警惕。

阮承窸窣的小动作并未逃过方泽坤眼睛。

方泽坤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试图释放出信息素来安抚眼前的这个红着眼睛死死瞪着他的,他的语气放缓了一些:“别怕你在怕什么呢?我不会伤害你的。”

阮承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方泽坤的话。

气氛有些凝滞,空气粘稠得仿佛有了实体。

方泽坤继续释放善意,他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目光中有几分柔情:“我不会强迫你的,更何况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

听到“孩子”这个词,阮承脸上的悲戚一闪而过,他的手把抑制剂攥得更紧了,指甲刺入手心,骨节泛白。

“没有了没有孩子。”

阮承声音紧绷,他本以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会哽咽到不能言语,但没想到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松了一口气的,那些闷在心底的积怨愤懑,总算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方泽坤难以置信,他的手掌按在阮承瘦弱的肩膀上,强有力地钳住,似乎能把阮承的骨骼捏碎。“你什么意思?!”

阮承忍受着肩膀上钻心的疼痛,目光却如同一滩乌黑发臭的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我吃了避孕药,没有孩子。”

听到这句话,方泽坤浓烈的情绪喷涌着排山倒海一般爆发出来,阮承曾经暗示过好多回,想要一个孩子,方泽坤没想到他会吃避孕药。

铺天盖地而来的信息素席卷而来,阮承的血ye隐隐有沸腾起来的趋势,他没再犹豫,把抑制剂的针头狠狠扎入自己的小臂。

冰凉的ye体穿过上皮组织,渗入的腺体,巨大的压力压迫着兴奋着、翻腾着、马上就要喷涌出来的信息素,使之变为一摊死水,再无一丝波澜。

方泽坤眼睁睁看着阮承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猛地伸手拔掉针管,吼道:“你在干什么?!”

体内是阵阵恶心,阮承他实在没有力气了,他没法推开方泽坤,但他强迫自己靠在背后的餐桌上,尽量远离方泽坤。

“你要是不信的话或许垃圾桶里还有药盒,我可以找给你看”

说着,阮承步伐虚空着,真的要去给方泽坤找那药盒。

“够了,”方泽坤把从阮承手中夺下的针管放在一边,拦腰抱起他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够了,我信。”

抑制剂发作很快,它来势汹汹,阮承如同被抽了骨头一样,浑身软绵绵的,额头上的虚汗一层一层渗出来。

他的语气轻轻的,开口全是气音:“方泽坤你放过我吧。”

阮承的声音发颤,语气中满是乞求。

这句话一点都不铿锵有力,也没有任何震慑力,但方泽坤却怔住了。

阮承说完那句呓语,沉沉地睡去了,他手臂软软地耷拉在半空中,没有半分方才的强势。

方泽坤帮阮承摆好脖子,动作轻柔,好让他睡得更舒坦些。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好好观察过阮承,哪怕一次。

阮承睫毛很长,他总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微弱的灯光下,方泽坤突然发现阮承左眼正下方有颗小小的,浅褐色的泪痣。

都说长这样泪痣的人命中注定一生为爱所苦,被情所困,方泽坤却没见过阮承在他面前掉一滴泪。

阮承睡得极不安稳,大约还在难受的缘故,他的眉头一直紧锁,一呼一吸之间都在不自知地释放着信息素。

方泽坤如同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低头吻了一下阮承的泪痣。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其中夹杂着的情绪是无措。

方泽坤十六岁那年,父亲罹患肺癌不治身亡,母亲不久也伤心过度追随父亲而去,原本令人艳羡的幸福家庭瞬间化为泡影。他早早就把“无措”这个没用的词语从他的人生字典中删除,他要成为上位者,他要把能抓住的一切都牢牢抓在手里,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不会感到无措,也不能感到无措。但面对眼前这个瘦弱的,永远安安静静的,方泽坤难得地有些无所适从。

这个世界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为了繁育后代而存在的。天性对孩子有难以抑制的怜惜和浓浓的爱,这是镌刻在他们的基因中,永远无法磨灭的。

即使如此,阮承依然选择艰难地与强大的生理、不可违背的基因反抗,打掉了这个孩子。

他是真的不想要他们的孩子。

方泽坤静静注视着阮承的睡颜,低声道:“好。”

一旁桌上还有半碗凉掉的豆花,隐隐散发着豆子特有的味道。

方泽坤坐在桌子上,就着阮承的勺子挖一块豆花填进嘴里,熟悉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与味蕾结合,也勾起了他有些模糊的一点记忆。

是在鲜血淋漓的痛苦回忆之前的一点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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